上次的搔痒地狱,给依理埋下了创伤的种子。不,那已经开花结果,长成树了。
依理共被搔痒了三天:73小时14分5 秒。
去连续两晚无法睡觉,依理的头已又痛又昏,身体的知觉都变得迷迷糊糊。
第三天的她,几乎是感觉不到一字马的双腿,也许是长时间维持姿势,血液不流通而麻痹了。
足底的搔痒刺激也一同变麻了。
可是腰间的刺激还是一样强烈。
依理的歇力抓着自己的灵魂,不要飘到哪里,像鬼一样看着镜头,一动不动。
也许是连神智都不清楚,思考都停止了。
机器也意识到这点,颈部不断传出电击,要求依理身体的感度快点回来。
可是依理的身体完全就是崩溃的状态,拒绝给出有效的反应。
如果依理最后那15分钟,就由搔痒变成忍受颈椎下的强力电击。
00:05。
0 00 :04。
0 00 :03。
0 00 :02。
0 00 :01。
0 00 :00。
0(解除)
“了不起喔。”
鬼手终于停止了,陈老板拍手,工作人员拍手,留言串也在拍手,依理在哭。
“搔痒停止了,那么强制笑容的命令就该恢复了,还不快点笑?”依理提起笑容,73小时14分5 秒之后,依理笑着昏过去了。
翌日,本该全身酸痛无力的依理,再度被拉去接受另一项训练。
直播大厅跟往常不一样,两辆专负责特写阴部的红色遥控车拍在一起,原因是依理和海瞳今天联合训练。
依理和海瞳都做立马一字马,依理抬起左足,海瞳则抬起右足。
二人抬起的脚掌共夹着一个圆型的玻璃鱼缸,清澈的水中有两条金鱼游来游去。
只是十分钟而已,依理全身肌肉不断颤抖,努力让鱼缸维持在空中。
要依理拍在海瞳一起训练实在不公,毕竟海瞳从小就在那破了天花的废弃体育馆中接受杂技训练,依理却从来没有接受这种高强度训练。
不过,大家都有看过依理撑起拱桥,让乳房插满针的影片,那个也被做成精华放在会员区了。
依理凭她自虐程度的意志,不管肌肉是否过劳甚至撕裂,她也会蛮干地撑下去。
顺带一提,直立式一字马(Trivikramasana)的世界纪录是18分钟40秒,是一名11岁的男孩创下的。
事实上,海瞳的纪录远超世界纪录的保持者,谁也没有接受超长时间直立一字马的训练。
挑战金氐纪录的人,也不会因为一字马倒了,便剥夺三天吃饭的权利,也不会为了挑战纪录而任由自己大腿肌疲倦至受损。
曾经在寒冬中用一字马站立两小时,右足上还放了水杯,这是没有一个人能做到。
过了十五分钟,依理已经有好几次让鱼缸倾斜,水也差点泻出来,只是海瞳及时迁就,自己弯下支撑地面的脚来降低水平线,好让依理站稳身体后重新把鱼缸顶到最高处。
调教师不用皮球,而是选用玻璃鱼缸。
只要掉下来的话,玻璃撞到混凝土会发出可怕的声音,玻璃肯定会炸裂得到处都是,水会溅起花状,金鱼会离水而死亡。
金鱼缸在高处落下的画面,让依理拼死避免这个结果。
“不行…金鱼太可怜了…求求主人们换成其他东西可以吗…”依理暗暗知道自己一定撑不长,要是鱼缸掉下来,可怜的金鱼就会死掉。
为了不让这个结果发生,她出尽了自己毕生气力去平衡。
“主人们让海瞳自己一个来吧?”海瞳恳求。
“不…依理可以的。”
过了18分钟40秒,已经超越世界纪录了。
如果要依理单独一字马站立的话,她一定超越不到世界纪录。
把足死命地压去鱼缸,海瞳再在另一边拼命调整重心,才让这个姿势拉长了这么久。
当啷——
“不要!”依理尖叫。
玻璃碎掉了,金鱼在地上弹动。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呜。”她紧张地跪在地上,想要捡起金鱼,却又没有鱼缸可以寄放。
“求求主人…”
调教师其实早就在她们背后拿着一缸新的水,在鱼缸破掉后,让依理把金鱼捡起来放下去。
“真是的,金鱼的命也这么紧张,平常鱼市场就一堆死鱼呀。”依理不知怎么解释,她不知把自己什么情感投射在金鱼上。
真的太心焦了,跪下来时膝盖插到玻璃碎也没发现。
不过调教师没有让她处理伤口,重新换过一缸水,让依理继续站回一字马。
“继续!”
腿已经又酸又痛了,依理不知道自己还可以站多久。
海瞳呼吸仍然稳定,这也是让依理莫名感到压力的另一个一个原因。
调教师拿了两个震蛋,分别贴了在海瞳和依理的阴户上。
然后在二人的脚趾下都放了个按钮。
“两颗震蛋只有一颗会震动,只要你们任何一人按下按钮,震动就会切换成另一人身上。”
“咿呀!”
首先震动的是依理。
海瞳说:“让我来吧,我有经验。”
说毕,她脚趾按下了按钮,让震动传到自己阴户。
基于海瞳比依理受过更多训练,她阴户那颗震蛋的强度,是依理的三倍。
依理不认识海瞳,她不晓得为什么身旁这女孩为何过了那么久还没有颤抖,也不晓得海瞳到底何时才是极限。
自卑与自责袭上心头,依理用脚趾按下按钮,她可不愿意一直让这女孩承受震蛋的刺激…
“呜唔!!!”一字马姿势,震蛋对阴蒂发出强烈的攻势。
“依理,你在干什么?海瞳来承受就好了。”
“依理…行的…嗄…咿…”
“不,依理,海瞳小时候已经这样站过无数次了,让我来吧。
海瞳按下按钮,再次把震动交接在自己身上。
嗡嗡声是唯一打破沉寂的东西。
依理再次察觉到自己子宫内的虫子又再蠕动起来。
依理不晓得海瞳有没有受这样的对待,要是海瞳和依理一样,子宫也被塞了虫子的话,直立超过四十分钟的托着鱼缸,简直就像叫一个发高烧的病人去跑步一样痛苦。
依理偷偷看着海瞳的表情,她似乎感受到一种不寻常的气氛。
海瞳像是在忍痛,多于忍受性意…
“海瞳你怎么啦…不行的话就说啊…”依理愈来愈担心。
海瞳打死也不告诉依理,阴壁内植入的电线,现在正有微弱的电流经过。
虽不至于痛得昏过去,却让阴壁像是不断被蚁咬一样。
“没问题的,没问题的。”
维持直立一字马,再给男人玩弄私处,直至高潮之前都不可以把腿放下来。
海瞳已经接受过无数次这样的训练了。
让身边女生的痛苦转移到自己身上,减轻其他女孩的痛苦,海瞳就只懂这种帮人的方法。
海瞳的气愈来愈喘了。
依理感到,自己明天大概应该会是全身酸痛了。
劳酸借了未来的债务,现在借了点点气力,要明天一整天的酸痛来偿还。
要是再支持过十分钟,也许接下来一星期的身体都要留来还债了。
“多谢『海瞳就是贱母狗』的SC,『敲碗要求电流再提高点!』,呀…海瞳觉得自己可以承受到中强度的电流的,要是再高点的话,身体整个会弹起来,恐怕没办法撑起一字马呢。”
海瞳居然还有气力去读SC(Super Chat课金留言),依理佩服着。
然后,依理醒觉,墙壁的另一边投影其实是在播放海瞳的直播留言版,依一直都只是在做个人直播,没有发现二人同时被调教时,对方的直播留言是会放在一起的。
看过去海瞳的直播屏幕,发现有一个阴道壁的示意图,上面写着『电流:微弱』。
依理恍然大悟,终于知道海瞳身体不寻上的原因。
电流再由“微弱”升为“中等”了。
依理知道海瞳再撑不过五分钟…
依理说:“观众也不想伤害无辜的金鱼吧…依理请求放过金鱼,这场调教的惩罚由依理来承受好了,大家可以投票决定啊。”『你没有权开投票啊。』陈老板说。
“这是看观众想不想吧?”依理望向镜头。
一如所料,有网民就机灵地留言说:同意的打1 字,不同意的打2 字。
1
1
1111111
1
陈老板也不好意思跟民意唱反调,终于,把她们足底夹着的鱼缸拿了下来。
二人首次,被允许躺在同一个石室上睡觉。
似乎观众也想看看二人的互动,让两个国色天香却又不同味道的少女认识一下对方。
“今天…谢谢你。”海瞳低头说。
“没有这样的事…”依理说。
依理伸手摸摸海瞳的腿…
“真的完全不像体力那么好呢…腿明明这么幼…”海瞳不好意思望望镜头,但依理似乎毫不在意这个。
“我小时候是杂技的,教练常常不给我吃东西,所以没多长肌肉…大概是…意志力吧?”
“好利害呢…依理也要跟你学习了”
“没什么…”海瞳红着脸。
二人好久好久都没有跟一位能平等对话的人相处。
也非常久没被别人同情过了。
像被卖去外国的奴隶遇到说母语的同乡一样,感动得近乎要哭出来。
海瞳说:“依理也好利害…明明没有受过训练,却撑了那么久。”依理摇摇头,没有放在心上。
“直播…习惯了吗?”海瞳问。
“嗯…还在学习…”依理说。
海瞳说:“我起初也很不习惯,不过现在这些却是海瞳的支柱。”
“你的支柱?”依理听不明白。
海瞳说:“虽然会员不断付钱想要欺负海瞳,但我想,要是会员真的想弄死我的话,我早就死了。”
“…”
“观众是喜欢海瞳才一直虐下去吧?”海瞳若有所思地说。
依理想回来,班级的人也一样,也许全个班级、全个世界都喜欢欺负依理,可是他们并不是仇恨依理。
即使是桂枝。
依理说:“呐,海瞳,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海瞳问:“什么事?”
依理说:“希望你的答案跟没有直播时一样…”
“海瞳根本没有不直播的时间吧?”
“对你来说,生存的理由是什么?”依理问。
海瞳收起笑容,低头好像想了几个答案,又好像咽下了一些话语,然后她回答:“成为大家想要的样子。”
依理,被及后搬去一个藏尸袋一样的黑色帆布袋。
他们说,要送依理去做外科手术,把海瞳那电击阴壁的铜线埋在体内,那是依理自己争取回来的惩罚。
依理内心充满不安,她的身体将要被不认识的男性任意摆弄,就是为了让她变成大家想要的样子。
(要是手术之后,我连自己都不识得…那我是否还是原本的依理?)又在胡思乱想。
不过“原本的依理”是什么?她自己也无法确定。
早在几年前,她努力变成哥哥想要的样子,盛平想要的样子,班级想要的样子…
现在,就是努力变成直播观众想要的样子。
刚才强行让观众投票,让惩罚落到自己身上。这是她最近日子以来做过最叛逆的事,隐约从完全服从的少女中,看出一点自我的轮廓。
不知被送到哪儿的手术室,麻醉气体充满肺部,她完全昏迷了。
陕西某处郊外,一架黑色的直升机降下来。
“很久不见啊,严教练。”
“很久不见,陈老板。”
体育馆仍旧破烂,这是海瞳从小接受训练的那个体育馆守言和陈老板到场参观里面苦苦修行的女孩子们。
现在是摄氐三十二度的炎夏,体育馆内完全没有冷气,只有严教练一人吹着冷风机,吃着雪条。
“你想找什么年龄的?幼女吗?”严教练问。
“不,大一点的。”陈老板说:“服从性很高,但要反应有趣,懂得说话的更好。”
“五年前体育馆内的女孩基本上已经全数卖出了,现在这些都是新培训的。”陈老板打量着正在拉筋的少女们,大家都只是穿着一条内裤,拼命地把身子往前压。
查看每一个女生的脸蛋,每一个都很漂亮,每一个的眼睛都像是被折磨得没有灵魂一样。
门推开的声音。
“嗄嗄…严教练…嗄…水和食物…嗄…带来了。”一位约十六岁的女孩,捧着一桶水,水桶上再放置了几根煮熟了的栗米。
“午餐时间,每人一碗水,五十颗栗米,小芺,你负责分派。”严教练大叫。
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捧着午餐进来的就是小芺,呼吸还未平伏下来,就被叫去分配食物了。
十名又累又饿的女孩,暂停训练,纷纷挤到那位送食物的女孩面前,让她分配食物。
正当小芺把全部配给都分派出去之后,她跪在严教练面前,等待命令。
严教练得意地跟陈老板分享:“这家伙只准吃精液,她知道这些食物是不属于她的。”
陈老板此时才认真看看小芺的样子。
“慢着,这不是跟海瞳同期的学生?”陈老板惊讶的说。
“过了五年你居然还记得啊!”严教练佩服地说。
不,是因为这家伙的反应特别可爱,陈老板才会记住她。要不是选了海瞳,小芙就会是直播女奴的人。
“陈老板——您好。”小芙打过招呼,水灵的眼睛有点闪缩的看着陈老板。
严教练说:“哎呀你别误会,这不是卖不出的货,单纯是我喜欢留她在身边服侍我而已。这五年间我给她的高强度训练还是没有停止的,芭蕾舞衣在三年前就不合穿,所以我干脆就让她裸体算了,即使到冬天也不会给衣服,冷的话就让她跑圈跑到暖为止。
陈老板心中有决定了:“严教练,让我买下她如何?”严教练神情变得不悦:“刚才不就是说我不卖吗?我这么多女孩,为什么偏偏要挑一个不卖的?”
“因为她的眼神是活的。”陈老板说。
能够在这个地狱中生活五年,眼睛还保有灵魂的,非常少见。
“八千万如何?我打算给她接依理的位置。”
“八千万!?”严教练眼睛变得白花,他没想到这烂房子下培训的女孩可以值这么多钱。“
我让你考虑一下吧,让小芙加入应该会变得很有趣。
黑色的直升机升起来,守言坐在陈老板身旁问:“接依理的位置?什么意思?”
“啊,这是我带你一起来到这儿的目的。”陈老板说。
“因为有个大客户看中了依理,想要买她回去,所以直播人选有点空缺了。
守言你也看看填补上去的女孩会适合什么调教节目。”守言的惊讶陷没在直升机隆隆隆的声音中。
彷佛世界的安稳突然被打破了一样。
“买依理走?不!依理直播好端端的啊,怎么可以卖给别人的?”
“价钱很好呀,所以有什么想要玩的,趁暑假期间玩吧。”
“不,陈老板,不要卖走依理,要不然,我在这儿工作有什么意思?”守言断言说。
陈老板表情由疑惑变为不满,他靠前身子,好让自己的声音不要被螺旋浆盖过。
“小子,做这行的最忌就是沉船。女孩子是商品来的,要是你对她们动心的话就是失格,知道吗?”
不,完全不是这回事,守言没说出口。
他加入白色回廊,完完全全就是为了依理。
他并没有对商品“动心”,而是对依理动心才将她变成商品的。
直升机降在附近一家饭店。
陈老板说:“明天我们再拜候严教练,你也顺道看看那儿有没有其他好女孩。总之,依理在九月一日就会转手卖出。你给我好好设计活动就是了,我看好你的,毕业后就正式跟你签长约,别让我失望。”
陈老板步入饭店,留下不懂反应的守言还呆呆站在直升机前。